第(2/3)页 益州的李都督为了支援松州,已将三万士卒全部派出。 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孤注一掷的防守行动,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益州乃至整个大唐边境的安危。 秦如召深知其中的利害,如果松州失守,那么益州就会像一座失去了屏障的孤城,暴露在吐蕃的铁蹄之下,紧接着就会陷入被吐蕃大军长驱直入的危险境地。 此时,那三万士卒想必已经抵达松州那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了吧。 可秦如召也清楚地意识到,面对吐蕃倾巢而出的庞大兵力,这三万人不过是螳臂当车。 但在吐蕃如潮水般的攻势下,根本无法改变眼前这严峻的战局。 唯一的办法就是守住松州,拖住时间。 只要能拖到李靖的大军到来,那才是吐蕃的死期,那将是扭转整个战局的关键。 “希望那三万兄弟能多坚持些时日,为我们争取足够的时间,我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。” 秦如召在心中默默祈祷着。 “将军,你说那三万人能撑住吗?” 一个士兵满脸忧虑地问道。 他的脸庞还带着些许稚嫩,那是未经世事的纯真,但此刻,这纯真却被战争的残酷染上了一层阴霾。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那三万兄弟命运的担忧,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上那惨烈的厮杀画面。 秦如召眉头紧皱,那两条眉毛就像两座小山般纠结在一起,他缓缓说道。 “难啊,吐蕃兵力远胜我们,这三万士卒杯水车薪,而且他们也不是制式的军队,从未怎么训练过。” 他的目光深邃地望向松州的方向,眼神中既有对那三万士卒命运的担忧,又有一丝期待的光芒在闪烁。 “但是他们现在是希望了,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英勇无畏的战士。” “只希望他们能多争取些时间,撑到我们的后勤队伍到来,到时候,我们支援他们!” “他们也会死很多人吧?” 士兵的语气有些低落,他的声音如同风中的残烛,微微颤抖。 秦如召看着他,目光中充满了坚定。 “打仗,哪有不死人的?” “每一个牺牲的兄弟都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痛,没人不难受。” “但是,现在不是我们沉浸在悲痛中的时候,我们要把这份悲痛化作力量,先让吐蕃血债血偿!” 三千营的士兵们此时心中都憋着一股气,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愤怒。 他们在等待,等待着重甲的到来。 重甲是扭转战局的关键,是复仇最快的希望。 只要重甲一到,秦如召就有信心让吐蕃人血债血偿,让他们为所犯下的罪孽付出惨重的代价,让他们为每一个逝去的大唐将士的生命负责。 “将军,我们一定要让吐蕃人血债血偿,为兄弟们报仇!” 一名士兵咬牙切齿地说道。 秦如召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对,我们要让他们知道,惹到我们三千营,算他们死到临头了!” 益州的街道上,景象凄惨而肃穆。 一具具三千营将士的尸体整齐地排列着,那整齐的排列,更增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。 每具尸体上都覆盖着一块洁白无瑕的白布,那白布在风中轻轻飘动。 百姓们围聚在街道两旁,他们的眼中满是悲痛与恐惧。 那悲痛,是对逝去将士的哀悼;那恐惧,是对战争未知的害怕。 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,颤颤巍巍地走到一具尸体前。 她那满是皱纹的手缓缓地伸向白布,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。 当她缓缓揭开白布的一角,看到那年轻而又熟悉的面容后,顿时泪如雨下。 那泪水从她那浑浊的眼中汹涌而出,打湿了她那满是补丁的衣裳。 “这么年轻的娃,怎么就这么走了呢?……” 老妇人哭诉着,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怨。 她的儿子也是当兵后,就再也没有回来,当时也是这般年轻的年纪。 那相似的场景,让她心中的伤痛再次被撕开,鲜血淋漓。 旁边一位老者劝道:“老姐姐,您别太伤心了,这些娃都是为了我们啊。” 老妇人哭着说:“我知道,可我这心啊,疼啊!” 她的哭声打破了街道的寂静,那哭声在空气中回荡,如同一把尖锐的锥子,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