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只要能保住邺城,朕愿降为亲王,永居范阳,此生再也不碰朝政!” 第一遍哭喊时,他的声音还有些生硬,可越往后,越是带着无尽的哀求。 额头上很快就磕出了血,顺着脸颊往下流,混着眼泪滴在青砖上,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。 城楼下的唐军先是沉默,片刻后便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嘲笑: “这就是自称‘大燕圣武皇帝’的安庆绪?跪在城楼上哭求,跟条丧家之犬有什么两样!” “哈哈哈,还记得去年他派兵攻打睢阳时多嚣张吗?如今还不是要向史思明摇尾乞怜!” “别跟他废话,等他磕够了,咱们直接冲上去砍了他的狗头!” 这些嘲讽像针一样扎进安庆绪的心里,可他不敢停。 他知道,这是他唯一的活路。 他继续磕着头,额头的伤口越来越深,血越流越多,甚至染红了身前的一片青砖。 直到再也支撑不住,他才让内侍扶起自己,又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求救信,交给一名亲信使者,嘱咐道:“快!快马加鞭去魏州,务必亲手把信交给史王爷!告诉他,朕愿奉上一切,只求他出兵!” 使者接过信,翻身上马,朝着魏州的方向疾驰而去。 安庆绪扶着城墙,望着使者远去的背影,眼中满是期盼——他多希望史思明能念及旧情,真的派兵来救他。 使者抵达魏州时,史思明正在中军大帐里与将领们商议军务。 帐中燃着炭火,暖意融融,与邺城的惨状判若两人。 史思明接过求救信,只是扫了一眼,便扔在案上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:“安庆绪这是真的走投无路了,连‘皇帝’的尊严都不要了。” 一旁的周挚连忙上前,躬身道:“王爷,安庆绪此举怕是缓兵之计,咱们要不要……” “缓兵之计?”史思明冷笑一声,端起案上的酒杯,浅啜一口,“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,还能翻起什么浪?” “你去告诉那使者,想要援兵可以,但必须让安庆绪亲自来魏州见我。让他带着传国玉玺和大燕的兵符,当面交给我,我才会出兵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