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如今,那些气象都成了泡影,只剩他亲手造下的炼狱。 齐先生见他仍是沉默,语气稍稍软了些,只是眼底的痛惜更甚。 他放缓脚步,走到椅边,目光落在李隆基鬓角——当年那个束着玉冠、眉眼带笑的少年郎,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副颓唐模样? “那年你才十七,骑着匹瘦马雪地里冻得嘴唇发紫,却还攥着本《贞观政要》,说要跟我学‘治世之道’。” 他的声音沉了些,带着几分怅然,“一转眼,你倒把当年的初心,都丢在霓裳羽衣曲里了。” 李隆基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,泪水顺着脸颊砸在衣襟上,洇出一小片深色:“先生,朕……朕知道错了。” “可一切都晚了。” “晚?”齐先生突然笑了,笑声里满是苍凉,却又藏着股不服输的劲,“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,就不算晚!学生犯错,当先生的,总不能看着你摔进深渊里不管。” “当年你在韦后手里抢皇位,是老臣帮你联络羽林军,太平公主逼宫,都过来了,如今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,老臣自然也得帮你擦这个屁股。” 他话锋一转,语气陡然沉了下去,像压在心头的巨石:“只是老l得跟你说句实话,如今的局势,大唐和亡国也差不了多少了。” “你当年设节度使,把军权、财权、人事权都给了他们,就像把刀递到了别人手里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