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「我在南京经营多年,旧部遍布军中,这江山,本就该有我一份!」 「洪熙元年,当了十个月的皇帝的大哥果然病逝,侄子朱瞻基继位。」 「这黄毛小子比他爹更滑头,表面对我恭敬有加,暗地里却削我的护卫,收我的兵权。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只会冲锋陷阵的匹夫吗?」 「宣德元年八月,我在乐安州起兵,打出“清君侧”的旗号——和当年老头子一模一样。」 「可这一次,天道没有站在我这边,侄子御驾亲征,兵临城下,我的部下望风而降。」 「城破那天,我站在王府的高台上,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明军,突然觉得很可笑。」 「我学了老头子的起兵,学了老头子的勇猛,却没学来他的天命。」 「最后我被侄子押回北京,关在西华门的禁苑里,名为“逍遥城”,实为囚笼。」 「侄子偶尔会来看我,带着酒和肉,像小时候那样叫我“二叔”,可我知道,我们之间隔着越来越远了……」 「那天他又来,我心里憋着一股邪火,趁他不备,伸脚把他绊了个跟头,他身边的侍卫拔刀就要砍我,他却拦住了,只是脸色苍白地看着我,良久才说:“二叔,你何必如此?”」 「我哈哈大笑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:“朱瞻基!我不服!这江山本就该是我的!你爹凭什么?你又凭什么?”」 「他没再说话,转身走了。」 「第二天,囚笼的门被锁得更紧了。」 「不久后,几个侍卫抬着一口大铜缸进来,把我扣在了里面,我顶着缸四处乱跑,」 「直到最后缸外堆起柴火,火光舔舐着铜壁,烫得我皮开肉绽。」 「剧痛中,我仿佛又回到了靖难的战场,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:“吾儿类我!” 我好像看到大哥穿着太子冠服,对我温和地笑;看到侄子小时候追在我身后,喊我“二叔”!」 「这一生,我争过,斗过,输过,恨过,唯独没有悔过!」 「我突然觉得不那么恨了,也不那么不甘了。」 「或许从一开始,我就不该追着那个虚幻的饼跑。」 「若能重来,或许做个逍遥王爷,看遍山河,也挺好。」 此时天幕画面中。 铜缸被烧的通红……“砰”的一声巨响! 铜缸轰然碎裂,火光冲天。 伴随着朱高煦的最后一句话音落下, 这世间,再无汉王朱高煦,只有四分五裂烧的通红的铜缸! …… 天幕前,朱棣看着天幕上的种种,叹息一声,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