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嫁给耀哉时年纪尚轻,那时的梓还是个小姑娘。 天音至今仍清晰记得初见时的情景——那个躲在兄长身后、怯生生探出小脸的稚嫩模样。 天音轻拍着梓颤抖的肩头,目光与床榻上的丈夫相遇。 产屋敷耀哉虽然目不能视,却仿佛感觉到了这一切,苍白的唇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。 “还记得你第一次叫我‘嫂嫂’时的样子。”天音的声音带着怀念,“躲在耀哉身后,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。” 梓的抽泣渐渐平息,像是被这段回忆抚慰了。 她从天音怀中抬起头,泪眼朦胧中看见她欣慰的神情。 “这些年来,你早就成了我最重要的人。”天音轻轻拭去梓脸上的泪痕,“所以,请别说什么要随兄长而去的话,你的人生,还很长。” 梓什么话也没有说,继续趴回天音的怀里。 “还记得你小时候,”天音的声音轻柔似梦,“每次喝药闹脾气,总要你兄长答应三个条件才肯乖乖喝药。” 梓从她怀中抬起头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:“嫂嫂怎么连这个都记得……” “因为你哥哥每次都会认真记下你的要求。”天音用袖角轻轻拭去她的泪水,“从樱花糕到陪你看萤火虫,没有一次食言。” 产屋敷耀哉虚弱地笑了笑:“因为答应过的事,就一定要做到。” 这句话让梓的泪水再次涌出,趴在天音的怀里泣不成声。 天音轻轻叹了口气,终是没有再劝。 有些心结,终究需要时间才能慢慢解开。 自那日从兄长院中归来后,梓便将自己封闭在小院里,再不愿踏出半步,即便实弥每日都来寻她、邀她同游,她也总是婉拒。 “再过些时日便好……” 每当不死川追问缘由,她总是这般轻声应答,目光却始终不愿与他对视。 不死川实弥站在院门外,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这是他第七日被拒之门外。 “她今日可用饭了?”他问端着食盒的女隐队员。 女隐队员轻轻摇了摇头:“产屋敷小姐只用了半碗粥。” 不死川实弥突然想起几天前主公将他唤去时说的话:“你陪陪她吧。” 所以这夜,他没有离开,而是抱着刀坐在院外的石阶上守夜。夜露浸湿了他的羽织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那扇门依然紧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