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9.第259章 宝玉垂死,贾环补刀-《红楼之庶子无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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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姨娘在一旁听了,心中甚是欢喜,想着最好老爷再将宝玉打一顿,索性打死了算了。

    她一直不忿满家里就把宝玉当个活龙一样,一直想着如何下手整治熙凤和宝玉两个,只是没得着机会,这会子听贾环说,连忙在一旁道,“先前我还听太太跟芹哥儿家的周奶奶说,秦家这姑娘守着望门寡,整好说给芹哥儿当媳妇,在老太太跟前逼着琮三奶奶出面做下这桩事,琮三奶奶被逼得没法子了,请秦姑娘来瞧一眼,看看人家的意思。

    谁能料到,宝玉竟然也去了,还去了后院。

    还是琮三爷不在家,头几年,珍大爷刚去了那一阵子,琏二爷寻常跑到后院去,琮三爷活生生杖毙了守门的婆子。将来,还不知道谁再挨这么一下子呢。这可不是不知道礼数的事?“

    赵姨娘边说,边朝贾政的脸上觑去,见贾政阴沉着脸,必然是将太太也恨上了,又添油加醋一番,“太太的规矩一向大,照理说,应当比我们知道的礼数多,平日里不禁一禁宝二爷也就罢了,怎地那样的日子,也依着宝二爷的性子呢?”

    贾政啪地一声,狠狠地拍在了炕桌上,将赵姨娘母子唬得一跳,贾环忙站起身来,低下了头,一副认错的态度。

    贾政二话不说,起身就出了门,待他出了院门,赵姨娘方才拍着自己慌乱不已的胸口,重重地透出了一口气来,“你可真是,吓死我了!”

    贾环却很是淡定,他越是在外面读书,越是明白一点,贾家若是落在了宝玉的手里,将来必定是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与其如此,他为什么不争一争?

    说不定,他还能得到贾琮的支持!

    听说秦家那边一口回绝了提亲,话还说得格外难听,贾母和王夫人便气得要死,王夫人只好等贾政回来商量该如何办,谁知,贾政回来了,却一头扎进了赵姨娘的房里,王夫人又是一阵气闷,独自一人坐在房里落泪。

    直到听闻贾政出来,王夫人忙派了人去请。

    贾政正好也想听王夫人说什么,背着手过来,看似慢条斯理,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时候,贾政怕是濒临暴怒的边缘了。

    王夫人也看出来了,但儿子的命事关重大,她忍着委屈起身相迎,“老爷,秦家那边不答应这桩婚事,我的宝玉都愿意娶秦家姑娘为妻了,秦家却依旧不答应。”

    贾政在炕上落座,道,“秦家姑娘如今守着望门寡,你让秦家如何答应?再说了,就算我贾家给了她一张解除婚约的书,她如何好再进我贾家的门,嫁给宝玉?传出去……成何体统?”

    贾政的语气重重地落在后面的四个字上,将王夫人吓得浑身一缩,不明白,先前还答应得好好的事,如今怎地就变了卦了?

    “老爷?”王夫人气得泪水直流,“我只有宝玉这一个了,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可叫我怎么活啊!”

    又是这句话,贾政觉得最近听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,道,“环儿不是你的孩子?兰儿不是你的孙子?难道你就只养了宝玉一个?”

    王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贾政,虽说从礼法上来讲,贾环的确也算是她的儿子,但隔了肚皮的,能一样吗?

    只是这道理,如何讲得清楚去?

    贾政说了这句话,看王夫人如纸般白的脸,心头也生出几分不忍来,道,“秦家的事作罢!”

    王夫人不肯答应,挣扎着道,“这如何使得?且不说宝玉如何,老太太那里如何说得过去?老太太已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,老爷纵不为宝玉着想,也当为老太太想一想。“

    这些日子,贾母是不离宝玉的床边,已是将宝玉挪到了老太太的屋里,王夫人、薛姨妈和熙凤也是寸步不离地守着,只围着干哭。

    贾政也是恐哭坏了贾母,日夜熬油费火,闹得人口不安,没了主意,这才答应了去秦家提亲。秦家既然拒了,断无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。

    因说道,“儿女之数,皆由天命,非人力可强者。他这病既是百般医治不效,想天意该如此,也只好由他去罢。”

    王夫人听得这话,如五雷轰顶。

    黛玉也没想到宝玉竟是到了这一步田地,她过来看了一两次,觉着宝玉是不中用了,与贾琮写家书的时候,将这事写了去告知贾琮。

    数月功夫,抚顺城又是换了一副模样,城墙已是修缮妥当,城楼之上架起了高高的炮台,黑洞洞的炮口只对着北面和东西二面三个方向,通往南面的城门大开,来来往往的商贾小贩络绎不绝,整个城池显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。

    城南主干道靠西的一座酒楼里,柳湘莲正与几个远道而来的朋友喝酒,说起先前柳湘莲将薛蟠赚入山庄,王国忠大声笑道,“要不是贤弟当初说了一句留他一条命,他哪里有命出去?”

    柳湘莲笑着端起酒杯,与王国忠碰了一下,“多谢成全!”

    “成全不敢当!”王国忠笑着将酒一饮而尽,他抬眼朝外望去,不由得感叹道,“真是没想到,在这样的地方,竟然还有这般繁华景象。如今整个大顺朝,除了江南富庶之地,何处不是一片萧条,多少地方十室九空,不少沟壑之中填满了老幼,以前听说易子而食,我来的时候,路过青州,出城不过二十里,看到有人在道旁刮人肉,不避路人。“

    柳湘莲正拿筷子夹菜,听得这话,放下了筷子,心头如同压着一块石头。

    而同桌的王可贵道,“这算什么?我看到一个老妪,提着一个死儿,边烤边哭,我问她,既是打算吃了,何必还哭呢。她告知,这是她的儿子,与其让别人吃了,不如自己吃了好歹能充饥。”

    柳湘莲闭上眼睛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这话题太过沉重了,问道,“两位兄长既是来了这辽东,应是不打算走了,不如我为二位引荐,若是能够留下来,兄弟相聚,朝夕相伴,并肩杀敌,将来封妻荫子,岂不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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