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日子一到,她要回西关,长公主拉着她泪眼朦胧,弄得阿娘可能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被比下去,也当即挥泪一番。 “……” 阿娘,其实你不用这样。 长公主这样不奇怪,阿娘你这样很吓人。 似乎读懂女儿的心里话,阿端撇嘴,把抢过来的包袱一丢过去,“走走走,走快点,路上尽量别停。” 阿端是真怕让南疆的人察觉一点,毕竟去西关的一段路离南疆近。 西关离南疆远。 在西关也好。 军营是淳礼自己喜欢的,雾毒山不是。 司徒含烟挥手送别,泪汪汪的,她是真担心淳礼在西关受苦,身边都是些男子,五大三粗的。 容泊呈默默靠在她身旁,挨得没有空隙,只要两人站在一处都是这般。 喜儿觉得自己都插不进去,要么只牵爹爹,要么只牵母亲,一手一个是不可能了。 有点苦恼。 但是有此苦恼的不止她一个。 淳嘉哥哥说他爹娘不挨这么紧,但他爹娘身上带毒。 云祉表哥宿洵表弟更惨,都不能同爹娘住一个宫殿,珈洛表妹好一点,但是珈洛表妹说每天醒来都在偏殿,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梦里飞过去的。 大家都苦恼,那喜儿就不觉得稀奇了。 她比大家好,可以一会牵爹爹,一会牵母亲。 唯独三叔不太好。 三叔已经被祖父祖母罚跪在祠堂的第二日,不进米水。 不止罚跪,祖父祖母还用鞭子抽。 声音很吓人。 她害怕,也担心三叔会死。 大伯和爹爹去找了祖父祖母,回来只摇头,她知道是没劝动的意思。 好在她看见四叔偷偷去了祠堂,手里拿着大伯给的药,以及爹爹从外边回来带的点心。 喜儿问:“爹爹,母亲,祖父祖母为什么要打三叔?” 容泊呈摸摸女儿的脑袋:“因为三叔要娶一个人。” 喜儿仰头:“祖父祖母应该高兴才是啊。” 司徒含烟蹲下来,忽地感觉头顶也传来一阵温热,轻轻地揉着。 像把她当小孩一样。 她也觉得自己成小孩了,小孩才会被摸一摸头脸颊就发热。 她假装不在意,柔声对女儿解释:“三叔要娶的人有些麻烦……” 是青楼女子,还是罪臣之女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