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木芍望着她。 不知道公子是用什么法子相救,起码证明一点,公子对红蕖非同一般。 可能是公子把人丢在此处近一年没管,鲜少来雪月楼,她渐渐忘却这事。 今儿个账本一事,算是给她一个警醒。 “红蕖……” “木接姐,真的有一千两这么多吗?”许玉冉犹豫一问。 当初在护国寺里,容轻澈没少戏弄她,故而有此一惑。 她看木芍姐欲言又止,心里更加确定一千两白银有问题。 木芍的红唇抖了抖:“红蕖你似乎对银子没什么概念,好像对雪月楼的客流营收也不清楚。” 许玉冉确实不知道。 她从小跟在祖母身边,不是在家中祠堂,就是在护国寺念佛吃斋,银钱的事确实不懂。 以及雪月楼,她来了很长一段时日,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,又是在顶楼,自然不知道雪月楼里是个什么情况。 倒是透过窗户天天看着雪月楼外,外边晴日多热闹,雨天人稀少,摊贩不论刮风下雨都会出摊。 “颤音佛曲是你故意的吧。”木芍喝一口茶,慢慢悠悠地说,“你的颤音佛曲修得这样好,其他曲目想必也不在话下,你觉得这样清心的曲子在为雪月楼里的花娘和顾客们好,你瞧不起雪月楼的营生,更瞧不上这些管不住下半身来雪月楼找花娘的顾客。” 许玉冉意外地看向她。 木芍没当回事:“我能理解,你之前可是许侍郎的嫡次女,名副其实的世家贵女,与楼里空有美貌出身低微的花娘们不同,唯一相同的是走投无路。” “你日日望向窗外,想要离开雪月楼,大门敞开着你可以出去,不想走正门也有后门,你没有,因为你也知道不能离开雪月楼,你们许家就剩你这一脉了。” 许玉冉静静听着,想起祖母再三叮嘱她跟容三公子走,要活下去。 “也不是只剩你这一脉,你那个庶兄因着母亲在许家帮过太子,也保了命,只是责令改姓,随母姓入秦家,外祖父外祖母成了祖父祖母,许家只剩你一个。” 木芍想到什么,轻轻地“啊”一声,“还有太子妃,你们许家打的好主意,可惜,太子妃及笄礼时多了个名,孩子不论随爹姓随母姓都是司徒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许家只剩下她一人,爹娘长姐长兄做的恶事如同悬在她头顶上的一把刀,午夜时分子总会被噩梦惊醒。 许家欠太子,欠离亲王妃,欠太子妃,她都知道。 家人罪有应得她知道。 她想替家人赎罪,可他们不需要,甚至没有来此处找麻烦。 唯一能做的只有诵经祈福,为地下的家人们祈福,盼能投胎重新做人。 也为太子太子妃离亲王妃祈福,望福乐安康。 别的她也做不了什么。 “红蕖,自古改名如改命,公子给你改了名,你就是另一番命运。”木芍笑了笑,轻轻晃动着白玉般的脚,脚上的铃铛脆响,摄魂夺魄一般,“你迟早会离开雪月楼的。” 她又想到账本和银两。 心仿佛在滴血。 “只是在这之前,你得在两个月内赚到一千两。”提起这个,两人略略发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