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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眉心蹙得更深，觉得这声音莫名地熟悉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你还是别喝了。”程子夜突然又将推到他面前的啤酒拿回去，然后，自顾一个人喝起来。

    沈向之见他一个人喝闷酒，知道他大抵又是因为杨安心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伸手将他拿回去的啤酒重新拿回来，“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，我陪你喝。”

    男人之间的友谊，不像女人。你难受的时候，我陪你喝一杯酒，即使什么话也不说，什么话也不问，也是陪伴。

    他正准备撬开瓶盖，程子夜却抬起头来，挡住他的手，道：“你别喝了，你胃不好，要是喝到医院去了，我没法儿跟她交代。你陪我坐会儿就好。就是……就是心里有点难受。你说……我是不是该去找杨安心看看啊？她是心理医生，应该知道，我得了什么病吧？”

    沈向之听见他那句“我没法儿跟她交代”，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宋晴天。那个她，是她吗？

    他想问，可是，看见程子夜这么难受，又不忍心。

    他看了他一会儿，拍拍他的肩膀，道：“我告你吧，你得的是相思病。心理医生治不好你，不过，杨安心治得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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