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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了公寓楼下，周湘湘一边取下安全带，一边道：“季恺，今天真的谢谢你。手术费，我会尽快还给你的。”手术的钱不少，她其实还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凑这么多来。

    李季恺道：“没关系，你有了再给我吧，不着急。”

    周湘湘很感激他，一直道谢。

    “快别这么客气了，你是南城的女朋友，也就是我的朋友，朋友之间，是在犯不着这样客气，除非，你把我当朋友。”

    周湘湘急忙摇头，“怎么会呢，我当然当你是朋友，我只是……怕自己没有这个资格。”她根本不是慕南城的女朋友，又哪里有资格和他的朋友交朋友呢。

    她心里觉得很愧疚。

    李季恺笑了笑，道：“那不就行了。好了，时间不早了，你快上楼吧，累了一天，早点休息。”

    周湘湘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笑，打开车门，往公寓大楼，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走进电梯，周湘湘便靠着栏杆站好，整个人好像脱力一般，疲倦得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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