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景泽珩敲响了门。 「请进。」 他推门进去,只见关然靠坐在病床上,另一个女人坐在她的床边。 他没见过的那个女人打扮精致,见到他后愣了一瞬,立即站了起来,有些拘谨的朝他打招呼:「景总好。」 顿了顿,她自我介绍:「我父亲是杨领地产的杨升,我叫杨初初。」 「你好。」景泽珩并不在意她是谁,视线落在关然身上。 关然那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白了。 她望着景泽珩,紧张得攥紧了手里的药瓶。 视线飘忽,她情不自禁的看向景泽珩的身后。 「她没来。」景泽珩说道,瞥了眼杨初初,问,「关小姐,方便与你单独谈谈么?」 关然咬了咬下唇,点头:「可以。」 杨初初格外自觉的拿起包,轻握了一下关然的手说:「药你别省着吃,我再给你想办法。你们先谈,等会儿我再来。」 「好。」关然僵硬的扯了扯嘴角,连个笑都没能露出来。 杨初初垂眸离开,给他们关严了房门。 病房安静得好似点滴声都清晰可闻。 关然咬了咬嘴唇,轻声问:「你……告诉音音了吗?」 「还没有。」景泽珩依旧站在门边,离她很远,门外的人透过玻璃能轻易看到他的背影,「我需要知道你如此做的理由。」 「咳咳……」 关然咳嗽了几声,缓了一会儿才说:「我想请你替我保密,可以吗?不要告诉音音,永远不要告诉她。」 她望着景泽珩,脸色苍白又憔悴,却努力坐直身体,似乎想以此表示祈求。 景泽珩的脸上没半分多余表情,语气平淡的回道:「我会在你说清楚缘由之后权衡利弊,然后再决定是否要告诉她。」 他语气冷静淡漠,谈判一般的口吻,完全没有对一个病人该有的同情心似的。 除了沈梵音,他不会轻易答应任何人任何事。 关然垂下眼眸,望着手里的药瓶,沉默片刻后说:「好,我告诉你。」 不告诉他又能怎样? 他已经找到这里来了,很显然,自己的秘密早就被他看破。 「半年前,我体检的时候查出了乳腺癌。景总应该听过这个病……不是没办法治,是我不想。我不想拖着残破的身体化疗放疗,不想***满管子毫无尊严的抢救。与其那样,我宁可死。」 「我吃止痛药,很多,我不想在生命的尽头还每天沉浸在痛苦里。」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