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被宠惯了的小孩总是会飘飘然。 沈梵音也是。 瞧着从不曾与自己大声说话过的景泽珩对自己发脾气,她的心就像被柠檬水泡过一般。 果然,习惯别人的温柔是一件很危险的事。 她缓缓垂下眼睛,掩去眼底的落寞,低声说:「哥,这是我的工作,我有权力独自支配。」 说着,她把那个小盒子又往景泽珩的方向推了推:「陆姐说那天在师父家是你救了我,谢谢。」 景泽珩的头突突的跳。 小崽子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德行他可太熟了。 努力了小半年,一朝回到解放前。 沈梵音说完便站了起来,站稳了又不忘补充一句:「谢谢你帮我包扎。」 谢谢。谢谢。又是谢谢。 景泽珩眯了眯眼,在她转身的刹那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猛地把她拽向自己。 有的事,决不能隔夜处理,那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。 沈梵音只想着景泽珩心情不佳,她应该尽快滚蛋别招他烦,却没料到他竟然会突然拽自己。脚步一乱,她低呼一声摔回到沙发上,还没稳下心神,她的下巴便被景泽珩捉住了。 他的眉头紧锁着,声音有些发闷:「我错了。不是故意凶你,只是,心疼。」 沈梵音抿着唇,垂着眸子拒绝与他对视,只说:「我知道的,哥,你没错,你不必道歉。」 她知道景泽珩是担心自己才如此凶的,可她的鼻子不听话,更酸了。 她今天的心情极差。 上午被郑权骚扰,又感觉到了危险;下午的催眠毫无进展,还刷出去五位数;晚上又被火漆烫到。 感觉全世界都在与她为难。 眼尾红了半边,浓密的睫毛沾上泪珠。 她抿紧嘴唇,想把泪意逼退。 可越想越委屈,越委屈越控制不住。 看到小孩这泫然欲泣的模样,景泽珩又叹了口气。 讲道理她是不可能听得进去的了,别管那些工具有什么危险,先把人哄好了才是正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