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学士,俗话说,瓦罐不离井口破,将军难免阵前亡。”梁皓脸色阴沉,接着说道,“只要上了战场,什么意外都会发生。” “这话倒是不错。”梁适点头,手抚着胡须,眼神猛然变得阴冷。种家身为将门,就该夹起尾巴。既然不懂做人,搏了个声隆望高,自然要踩下去。不然,自己如何掌控延州?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种家是个大家族,自从十多年前,举家迁来延州,就在此扎地生根,再没有挪动。种世衡调任环庆路,如今,当家做主的,乃是他的弟弟种世材。 种世材因叔叔种放,曾恩荫入仕。但是当官不久,他的哥哥种世衡,得罪了刘太后姻亲王蒙正,被罢官流放广南。为了营救哥哥,种世材上奏朝廷,愿以自己的官身,替哥哥种世衡赎罪。此后,种世衡被任命为孟州司马,而他成了白身。自嘲道,自己没有官运。 自此不愿为官,倾力经营酒坊,倒也是红红火火。 一大早,于飞起身练枪,却是不见了小丫头。回到家里,自然有规矩管教,再不能像此前,随意玩耍嬉闹。昨夜回来已经太晚,没有拜见种家长辈。今日,却要一一拜见。 石彪子等不及,昨夜就急着找郎中。种咏正在身边,言称认得一神医,自告奋勇亲自去请了来。神医果然不凡,一身道袍,长须飘飘,手持一柄拂尘,端地是仙风道骨。 一番切脉问诊,神医呵呵一笑,说道,“小病耳,贫道一粒金丹,即可愈也。”石彪子大喜,忙道,“那快快服下。” 神医却不言语,径直出了内室。来到厅堂里坐下,悠悠的品起茶来。种咏显然懂得行情,早叫人备好了银钱。见状一拍手,有小厮端着托盘进来,上面整整齐齐,码放着十锭银元宝。一锭十两,十锭正好百两。 “这么贵?”石彪子傻眼了。 “钱贵还是命贵?”神医淡淡一笑,留下一个瓷瓶。一甩拂尘,飘然而去。自有徒弟收拾了银钱,道一声谢,紧跟着出门而去。石彪子傻傻的看着神医背影,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。 “钱财身外物,治病要紧。”种诂拍拍石彪子肩膀。他知道,石彪子不是嫌贵,而是他拿不出如此多钱。 “大郎大恩,石彪记心里了。”石彪子抱拳一礼,说完抓起瓷瓶,转身进了内室。他与七姐从小长大,情义深厚。自然,也将此恩看的极重。记心里了,再不需多说。 小院儿中,于飞扎着枪架子,不多时,浑身已是热气腾腾。体内气息流转,仿佛山呼海啸。身体周围,一股看不见的气劲,如同吐纳一般鼓荡,激起地上的积雪,四散飞扬。 铁枪纹丝不动,却透着沉凝。一杆长枪,似乎撑开天地,抱元守一,运化阴阳。远远看过来,于飞和铁枪浑然一体,正是乾坤水火枪法的意境。短短时日,枪架子已然登堂入室。 “哥哥,哥哥,哥哥。”一连串的叫声,从远及近。片刻,就瞧见小丫头种花花,急匆匆的跑进了小院儿。 枪架顿时一垮,再没有方才的意境。收了枪,还不及询问,小丫头已经一惊一乍的说起。 “哥哥,不好了。”小丫头扯住于飞的衣襟,往外就走。“石家婶婶不好了,吐了好多血。” “啊?不是吃了金丹吗?”于飞心里一惊,抱起小丫头,疾步往外走去。他的住处,离着石彪子不远,片刻就赶到了院里。种诂夫妇都在,已经去另请名医,只是还未到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