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来人正是北疆神医陈花鼓。 那个年轻医者指着陈贯,“师父,便是此人。” 陈花鼓走过来,仔细看看伤口,“把老夫的伤药拿来。” 陈贯看到了那些伤患羡慕的眼神,不禁有些期待。 换药后,伤口有轻微的凉悠悠的感觉,很是舒服。 随后包扎。 “此后每日你来两次换药。”陈花鼓交代道。 陈贯感激零涕,“不知该如何感谢神医才好。” 陈花鼓淡淡的道:“若非你是大郎君的身边人,老夫怎会出手?去吧!” 原来是沾光了啊! 陈贯一瘸一拐的出去,到了州廨中,正好看到阿梁蹲在树下。 大堂内,韩纪正在劝说秦王,“殿下,大郎君毕竟还小,这等弱肉强食的道理太重了些。” “孤也不想如此,可他是孤的长子,注定以后会背负着这个世间最为沉重的担子。孤不想他太单纯。” 秦王幽幽的道:“这便是他的命!” 陈贯走过去,就听阿梁嘀咕道:“卧榻之侧,其容他人鼾睡。难道就非得要攻伐征战才行吗?” 陈贯机灵,一听就知晓自己的主人在想什么,他躬身道:“大郎君可是怜悯那些战死的将士?” 阿梁点头。 陈贯叹道:“若是给大……给南周喘息之机,他们便会厉兵秣马,征召更多的大军,调遣更多的民夫……到时候民不聊生。老百姓会谋反。而更多的大军,会导致两边伤亡更多。” “大郎君,长痛不如短痛啊!” 阿梁看着他,“这话倒也有理。可我在想,要如何才能令天下太平。” 陈贯说道:“奴婢斗胆,等大郎君到了那个时候,想来殿下已经荡平了天下!” 看秦王这个架势,用不了几年,这个天下将会重现大一统的格局。 堪称是前无古人。 这下大郎君该释然了吧! 陈贯微笑着,没敢露出得意之色。 阿梁拍拍手,“阿耶说,这个世界很大。” …… 王举没有喝酒,出了州廨就一路往回赶。 再度过了颖水,南岸的军队多了不少。 “相公,老弱不少!”随从说道。 “老夫看到了。” 王举回到了汴京。 城头守军同样多了不少,城门外摆放了拒马,两侧有数百步卒,随时待命。 行人少的可怜,王举看到一家子背着包袱想出城,被几个军士骂了回去。 “陛下还在,跑什么跑?” 若是年胥决议迁都,汴京城但凡有些路子的都会往南跑。 天气热,几个军士看着眼睛有些红,不知是没睡好还是火气大,对王举也只是冷着脸。 换了以往,别说是王举这位相爷,就算是来个小吏他们也得赔笑脸。 武人对文人的隐忍在渐渐消散。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。 联想到颖水旁的那些老弱,王举觉得这个大周在风雨飘摇。 进城后,两侧的店铺依旧开着,只是生意少了不少。 生意最好的便是粮店,那些人提着袋子,排队等候买粮。 乱世人不如狗,虽然百姓没读过史书,却也代代相传许多前朝故事。 “那一年,陈国大将马索被困城中,吃完了粮食,便吃马。马吃完了,马索便把小妾杀了,当做是军粮。后来……他们吃光了城中的百姓,城破时,残存的守军看着……就像是兽类。” 那些百姓一边嘀咕前朝的事儿,一边缓缓看着王举进城。 那眼神中都是怀疑。 而以往却是尊敬。 这一切,都随着秦王大军逼近汴京变了。 王举进宫复命。 “倒也不出朕的所料。” 年胥打起精神,“你可看了北疆军。” “看了。” “如何?” “依旧士气高昂!” 年胥叹息,“是啊!眼看着就要逼近大周都城,是该士气高昂。” 王举看了皇帝一眼,口中的话再度忍了回去。 年胥摆摆手,“王卿辛苦,回去歇息吧!” “臣告退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