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随后,皇帝去了太子那里。 剑客懒洋洋的趴在屋檐下,富贵不知哪去了。 “陛下!” 众人行礼,皇帝摆摆手,“不要惊扰了太子。” 皇帝一路进了寝宫。 阿梁正在午睡,床榻坐着两个宫人,见到皇帝急忙起身。 皇帝指指外面,二人福身告退。 皇帝坐下。 天有些热了,阿梁侧睡着,看着面色微红。 皇帝拿起边上的扇子,轻轻扇动。 就像是当年在桃县时那样。 不知过了多久,阿梁猛的睁开眼睛。有些呆滞的看着皇帝。 皇帝坐在床榻边上,静静的看着边上的案几,右手扇子轻轻扇动,带来了些许凉风。 “阿耶!” “醒了?”皇帝把扇子一收,说道:“头上都出汗了,擦擦。” 阿梁坐起来,举起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,“不知怎地老是午睡时出汗。” “你还年少,身体各处还未曾长好,偶尔出汗不打紧。”皇帝起身,拿起案几上的一张纸,上面是阿梁写的文章。 “百姓足,君王足不足,这个题目倒是有意思。” 皇帝放下纸张,“阿梁心中的帝王该是什么样的?” 阿梁头脑还有些迷糊,说道:“该是……仁慈的吧!” 说完阿梁才想到父亲是靠着杀戮起家的,赶紧起身道:“孩儿错了。” “无需为自己的坚持道歉。”皇帝轻声道:“为父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,也很是固执。” “啊!”阿梁有些意外,“那时候阿耶固执什么呢?” “那时候阿耶遇到了些麻烦,其实有更好的法子去解决。” 在阿梁这个年纪时,皇帝遭遇了人生第二次重大危机。 “杨略被镜台的人发现了,一路遁入南周。那家子没了钱财收入,便欺凌为父……为父便进山狩猎,卖了猎物来讨取他们的欢心。” 竟然如此吗?阿梁讶然。 “那时候,为父身量不高,腰间的长刀都拖地了。”皇帝眼中有回忆之色,“为父进了山中,多次遇险。后来能在山中轻松谋生,却依旧狩猎卖钱给那家人,你可知晓是为何吗?” 阿梁摇头。 “你定然觉着为父那时候很傻吧?”皇帝笑道。 “没,嗯!有一些!”阿梁选择说实话。 “为父能自己养活自己了,却依旧被那家子欺凌。为的是什么?”皇帝微笑着,“为的只是情义啊!” “情义?”阿梁有些懵。 “为父为的是每日有人叫嚷着三郎赶紧起床的情义,为的是一家子坐在一起用饭的情义,为的是做什么事,总觉得身后有人与自己站在一起的情义……” 皇帝摸摸阿梁的头顶,“欲望能驱使一个人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恶魔,伪帝便是如此。他沦为了欲望的奴隶,行事宛若兽类,却洋洋自得。在他的眼中,情义便是弱点,情义便是可供自己利用的工具。阿梁,为父不想做这样的人。” 阿梁想到了伪帝的那些事儿,不禁打个寒颤。 “阿耶,一个人的眼中真的能没有情义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