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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兄弟俩聊了很久。

    最后黄九华去买了晚餐，两人一同吃完之后，他把垃圾给收拾了，然后跟黄为立：“哥，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病床旁边还有一个陪护床，黄为立原本打算让他弟不要那么累，直接跟他睡一块得了。

    可是也想着或许家里更舒服些，就没有提这件事。

    这些，家里就只有黄九华一个人，显得格外安静格外空旷，尽管这房子很！

    客厅里的钟表指向11，黄九华终于从呆坐的状态中回过神。

    他洗干净拖把，把家里各个角落都清理了一遍。

    可是到门口时，他还是没忍住，直接靠着墙壁蹲了下来，又开始新一轮的发呆。

    他满身疲惫，眼下是遮不住的青灰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，他才缓慢地站起来，整个身子有些摇摇晃晃。

    像是久坐轮椅之后的第一次尝试站立。

    他打开门准备把垃圾给扔了，扑面而来的烟味让他有些愣怔。

    黄九华皱了皱眉，眼神里满是不耐和疑惑。

    他们生活在五楼，也是这栋楼的最高层，更上面就是平顶。

    除了大太阳去晒衣服，一般没有人怎么上去。

    而且通往平顶的门从里面安了把锁，所以刚刚是谁在这儿抽烟？

    这里一般都没有人经过！况且已经那么晚了。

    而且他也在门口坐了那么久，并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，烟味又不是经久不散的。

    刚刚有人来了。

    若是平常，黄九华一定是心惊胆战的，可事情发生在现在，他也就想了一会儿，淡然地把门给关了。

    反正他家就这样了，没啥可图的了。

    他也这样了，没啥可怕的。

    灯的开关被他摁灭，房间一下陷入了黑暗。

    这黑暗就像实物，拽紧了他的喉咙，让他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良久，房间里才传来了劫后余生的喘息声。

    这栋仅仅只有五层楼的楼下，一个弯腰驼背的男人裹着一身宽大的西装。

    楼底下的灯光暗沉冰冷，只能照清楚男人大概的轮廓。

    男人把烟蒂随意地甩在了垃圾桶里，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走到一个路灯之下，抬头阴暗猥琐地笑了笑，这男人赫然就是常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肖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，手指飞快地划着屏幕，嘴唇要勾不勾的，苦苦地忍着那想要表达出来的姨妈笑。

    一入耽美深似海，从此良知是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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