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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拦腰抱起她的娇躯，我大步走出了诊所。

    白灵儿伸出手臂勾住这个男人的脖子，身体伸直在这个男人暖和强健的怀抱里，心如鹿撞，却又似抹了蜜普通甜。

    汽车奔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，鼠眼和马玉坐在前面一辆车里，只剩眼馋的份。

    “在后面，靠路边停就行。”乌黑的街道旁，只要几盏灯光闪烁。

    “这里？”我觉得有点眼生，细心一瞧，后面不远处不就是五洲城的天宇大厦吗。

    鼠眼屁颠跑来付钱，我抱起白灵儿，瞧了瞧周围，双眉紧锁：“灵儿，你们住这里？”

    这一带遍及民工窝棚，外面寓居的全部都是锦荣御园施工队里的农民工，生活条件十分艰辛。几十团体睡大通铺，吃住都在这缺水少电、蚊虫繁殖的中央，没有空调，没有家电，没有女孩子的公家空间。

    “这里不必交房租费，只需工地不停，就没人赶我们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样的答复，我一阵心酸，轻声说道：“出来看看吧！”

    白灵儿的爹的窝棚还亮着灯，这无限的电源是从工地那边牵过去的，一盏发黑遍及灰尘的灯泡就照亮了整个家。

    “咳咳，是灵儿回来了？”老头听到动作，卧在床头不停咳嗽。

    “我爹得的是沙尘肺，你们就不要进来了。”白灵儿赧然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怕，不传染就没事。”我顽固地答复道：“你能进，我们就能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对，浩哥说的没错。”鼠眼拎着一袋水果摇头哈腰。

    “应该探望探望老人家！”马玉也肃然说道。

    白灵儿默然，任由我抱着，满面羞红，撩开了窝棚的布帘子。

    “灵儿……你的腿……咳咳……”病床上的老头看到白灵儿绑上纱布的腿，登时急得喘不开气。

    “爹！你别急，你别急！”白灵儿连声疾呼。

    “你们俩，快给他拍拍心口！”我四下找了找，把白灵儿放到一张拾掇整洁的凉席上。

    鼠眼和马玉不敢怠慢，扶起老头，又是拍背，又是抚胸，一口浓痰吐出来，白老头才喘过气。

    “爹，我没事，今天我去赚钱遇到了意外，就是他救了我。”白灵儿指着我说道。

    白老头睁着昏黄的老眼，细心看了看我，两眼一睁，颤声说道：“谢谢你，恩人！”

    “大叔，你可别这麼叫，叫我林浩就行。”我握住他哆嗦的遍及老茧的双手，我接着问，“大叔的病是怎样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唉，深居简出，年老时落下的顽疾，治不好就不治了，就是苦了灵儿跟我享福，不提它，不提它。”老头叹着气。

    “爹，你说什麼，我是你的女儿，哪有罪不罪的！”白灵儿不快乐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这丫头，爹最对不住的就是你，让你跟我吃一辈子的苦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叔，要不这样，需求钱治病的话，我来想方法。”我插嘴道。

    “不行！”老头顽强地两眼一睁：“我和你们都是陌生人，你都救了灵儿了，我再受不起恩德！”

    “林浩大哥，我们不会要你的钱。我有手有脚，能赚钱给爹治病。”白灵儿也补充道。

    我神色一板：“你的腿三个月不能动，你拿什麼赚钱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们吃饭都快成麻烦了！”我说道：“鼠眼，你们俩有没有带钱出来，通通掏出来！”

    “有，有！”两人一听，赶忙掏空口袋，把钞票都抖落出来。

    缺了一条腿歪倾斜斜的小桌上，堆满一大堆零钱和百元钞票，差不多有千把块。

    “使不得啊……咳咳……我老头怎样还得起……”白老头冲动地又要咳嗽。

    “爹！”白灵儿坐在对面，眼里噙着泪。

    我连连替他拍胸顺气，半晌老头才将心情缓过去。

    白老头抓住我的手，嘴唇哆嗦着，指着白灵儿：“那个，年轻人啊，我看你是个好人，我只能拖累她，不能照顾她，你，你就把她，把她要了吧！”

    一屋子人听见这个话都愣了，白灵儿垂着头脸红红的，还是我最先反响过去，握着老头的手说道：“大叔这话就见外了，江湖救急，我哪能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？”

    白老头茫然看着他，忽有所觉，摇头叹道：“是我粗心了，粗心了，你这样的人一定有了家室，我们，我们怎样还的起你这大恩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爹，我们不要他的钱！”白灵儿满面决绝地说道，手指不盲目地用力抠着指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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