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 公爵府的琐碎日常-《幻想乡的琐碎日常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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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斯坦丁还想再规劝几句,场外的国务卿做完了总结性发言,场下忽然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。
“看来是我上场的时候了。”
“莫茗先生,您……”
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……
……
时代广场很高而台阶很多,莫茗由数名专业人士护送缓缓向上攀登着。
终于站到讲台前,微喘着粗气看向场下的数千民众。
用着缓慢但清晰的声音开口了。
“你们好,我是莫茗。”
“虽然我的发型师建议我染个黑发,但我拒绝了。”
“不觉得白头发也有些帅气吗?”
场下发出轰然地善意笑声。
“好吧,事实上并不。”
“头发可以染回黑色,可以让我显得更加年轻一些……但这些,毫无意义。”
“历史是无情的,数十年转了个小小的弯子,就能改变改变人的一生。”
“历史可以重新纳入轨道,人生却不可能从头开始了。”
“斯威特尼斯……经历半百的苦难,总算是挺了过来,如今,正在焕发出勃勃生机。”
“这是一个勇敢的民族,也是天性.爱美的民族。”
“这样的民族总是有希望的,爱美之心不会让它长久的忍受丑陋的现实。”
“所以,当我们的国家被无道的皇帝所统治时,我们拿起了手中的火枪。”
“当懦弱逃窜的皇室向嚣张侵略者宣布投降和效忠时,我们写下了博丽宣言。”
“还记得上面写了些什么吗?”
“人人生而平等,是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力,其中包括生命权、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力。”
“自由与和平,是为博丽之意志。持有此旗帜之国家政权,是我等之兄弟姐妹。”
“今日,我们的盟国奥利维亚内燃起了战火,尼克拉斯以完全站不住脚的理由入侵了他们的家园。”
“其残忍暴行,让我们回想起了五十年前的兰斯和坎贝尔。”
“如今,是不得不做出抉择的时刻。”
“忍气吞声,还是奋起反击?「博丽」寄托着我们的答案。”
“同胞的故土受到了侵犯,每时每刻,都有人正在死去。”
“友邦携博丽之旗燃起了狼烟,我等斯威特尼斯之众,将回应盟友之求援。”
“拿起武器,共赴迎敌!”
“如今的斯威特尼斯,已不复往昔之羸弱。”
“我们有足够的底气,向世界证明我们的意志。”
“战即为敌,和则为友。”
“这是一个英雄的国度。”
“我们,决不被征服。”
……
……
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康斯坦丁的预料。
莫茗先生就真的如同他所说,做了个「非常简短」的发言就结束了。
其言语间蕴含着满满的正能量,就连他这老牌政客都略有感触了。
他不禁想,或许自己是被前几任总统焦头烂额的传言搞怕了而误会了什么。
办公室里,他翻出了五十年前这位临时总统在独立日上发表的宣言底稿。
「是谁在杀害我们的亲人?」
一摞摞摊开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,军队已经出发在即。
康斯坦丁却暂且放下了手边的永远忙不完的工作。
忙里抽闲地,他打算抽出半日,去总统府旧址——那座有名的公爵府拜访一下这位老人。
……
……
坎贝尔三区十号,是一栋很特别的建筑。
解放战争之后,由国家挂名出售、结果由莫茗个人出资买下的这栋公爵宅邸,今日也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。
并不是如今垂垂老矣的莫茗还有什么刺杀的价值,只是出于一个有很大社会影响的名人所不得不进行的安保罢了。
当然,执行安保的保镖们都是由前任情报局卸任的特工,而安保工作的总司是斯威特尼斯情报局的首任局长萨文·伯纳德,这些小事想必是没有人会在意的。
康斯坦丁总统无奈的接收着保镖们的安检,而其随行的保镖则被禁止进入府邸内。
这是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行为,一个国家元首比一个退休元首更有一百个理由带着随行保镖。
但这个国家现今还未将法治履行到那么严谨的地步。
总统的随行保安们没法反抗,因为阻止他们入内并缴枪的是他们顶头上司的老师的老师——萨文·伯纳德。
康斯坦丁并没过分在意这些。
进入府邸,偌大的地方却并没有几个佣人。其间偶尔穿行着跑闹的孩子,康斯坦丁记得,老人经常去孤儿院收养一些有天分的孩子,这些大概便是其中之一。
终于来到书房,推门进去,映入眼帘的是伏案写着什么的白发身影。
老人的耳朵毕竟还是好使的,第一时间便听到了声音,然后笑着直起身子。
“听他们说时我还不太相信,康斯坦丁,你多半年没来看望我啦。”
“老先生,真是抱歉,”康斯坦丁将略微地尴尬一带而过,“您这是在写什么东西吗?”
莫茗的一只眼睛失明他是知道的,如此费力地伏案,难道在他老年时分竟有什么巨著即将问世,而自己有幸成为第一个见证人?
想到此处康斯坦丁微微有些激动,不禁走上前去。
虽说对他的一些做法颇有微词,但内心深处毕竟还是敬佩的。或者说,真心爱着这个国家的人,没有不敬佩这个老人的。
老人也没有遮掩的打算,将最下面的一页纸取出,上面写着书的封面标题——《红白历险记》。
花了五秒钟,康斯坦丁终于忍下了第一时间打算对这名字进行的任何吐槽。
斟酌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历险记?先生是在写什么故事吗?”红白?与博丽的旗帜颜色似乎不谋而合,难道是在暗喻着什么吗?
“普通的志怪小说而已,别想多了。”
莫茗虽然这么说,但由不得总统不想多。
即使真的是普通的志怪小说,但出自这位的手笔就定然会带有特殊的意义。这一点即使莫茗先生本人也无法更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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