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彼时,尹迹州在黄沙漠漠的地底下与叶元岑谈判。 另一边,禹国,京城,七月。 往日繁华的京城此时白素一片,街道上的店门紧闭,行人稀疏且寡言少语。房棱檐角蜿蜒出白绫簇簇,灰白灯笼高悬,一个个大写一“奠”字,入眼处皆冷冷清清的。 叶将军传出战死的消息,举国哀悼,全城缟素,禁绝市肆、宴饮,丝竹管弦。 街道上着儒袍素衣的两人沉着脸,穿过大街从小巷敲开云水间的后门。 云水间是京城最老的茶楼。 后门进去,所见之地都是古色古香,雕着虫鱼鸟兽,屋内极为宽敞。一楼摆放着方正的桌椅板凳招待茶酒,木制楼梯施以暗红漆料,曲折而上。 两人推开二楼右手边雅间,里面已经四人皆望过来。 来者寒暄,坐者起迎。 来的二人是太学儒师温榭与黎玉施。 “老师上座。”上方的史如祎起身让座,和一边的凌端一起,待姜言慎与黎玉施坐下后,另外四人环坐周围,都是太学入学一年的学生,一身青衣,宽带束发。 除去史如祎和凌端,其余二人分别是姜稚,冷之润。 黎玉施安坐,巡视周遭后缓缓而语,声音醇厚绵长:“叶将军战死沙场,除了京城有消息在,各地有所风声。我等本应执书善教,不该参与朝廷之事。但太学为众学院之首,代表着官学尊仪,自古以来就有‘清议’之任,如此,你们四人代表太学言说一番吧。” 黎玉施是太学祭酒,深居要职,而温榭虽不在朝堂,却曾教授众皇子,有太傅之实。 史如祎深知两位老师的话语权重,便放开胆子说道:“学生以为,各地波动事小,而朝廷暗涌为大。”京城为流言聚集之地,谁都会知道些风声,或真或假。 温榭年过不惑,却眼神清澈,神采奕奕。他不露声色,等着其余人开口。 “对呀,半个月前朝廷给叶将军一族定了通敌叛国罪名,直接处斩了几百人口,叶将军远在边关,未能申诉,如今传出战死的消息……此事一定内有乾坤!”姜稚大声说着,如惊雷般投在屋中,让人听得格外清楚。姜稚看着几人眼神怪异的望着自己,睁着眼睛,头转来转去看着几人,察觉了自己的冒失,声音嗫嚅,“我听我表哥说得嘛……” 姜稚的表哥是礼部尚书,姜家世代为官,估计姜稚以后也不例外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