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刑部尚书郑三俊瞥了他一眼,“田大人,漕运的事情,没有问题吧?” “没有问题!”田维嘉郑重其事的道:“那人曾是我家养的仆人,后来被我塞进漕军之中,这些年一步步走上来“不容易”,如今功成身退,我给了他5000亩地。” “那就好,不能再被陛下抓住尾巴了。”刑部尚书郑三俊对于皇帝这一连串的行动,真的是心生惊惧了。 “能做的,我们已经做的差不多了。”礼部尚书黄氏俊目光炯炯的环视一周,“作为文官,我们能采取的手段本来也不多。” “既然陛下连演都不想演了,那我们大概就剩下唯一的手段了。” 文官们最善于利用的就是不合作,以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用舆论胁迫皇帝就范。 以圣人之道、祖宗之言胁迫已经不管用了,那就只剩下……不合作! 之前他们用过,但只是让六部的那些中下层去请假,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。 眼下中下层被撤职的撤职,被皇帝杀死的杀死,六部的官员空缺额度达到了十之三四,朝廷运转必然受损,如果他们这些六部的主官这个时候撂挑子。 朝政必然滑下停滞、甚至崩溃的深渊。 “不做就不错,落到最后,无非是撤职致仕而已。”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闪烁,终究有人点头,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。 “黄尚书所言极是,我们两袖清风,陛下又能奈我们何?” “.” 刑部尚书郑三俊目光如炬的看着众人,“希望不要再出现被陛下抓住小辫子的事情,需知道,只有不受贿,不结交内臣,不结党营私,在这朝堂之上才立得住脚。“ 当然,他们不是真的撂挑子不干了,而是还在位置上,但却不干实事儿。 总结成四个字。 那就是位置我还占着,但……概不奉召! 阳奉阴违! …… 快晌午的时候,顺天府尹外,有一女子披头散发地敲鸣冤鼓。 顺天府尹董时来闻听,皱着眉头从后衙出来,一边走还一边穿着衣服骂道:“谁啊?大清早的何人鸣冤?” “不是和你们说了,上午不审案子嘛?” 顺天府丞一脸的无语,他这位上司,每次上朝回来都是一个回笼觉到中午。 中间但凡被人叫醒,起床气很大,非打即骂。 顺天府丞无奈道:“大人,我们拦了,可拦不住啊,对方是” “拦不住?你们还有理由了?天天养着你们吃干饭的?” 等董时来骂骂咧咧的来到衙门口,往地上一瞅,不由目光猛地一凌,怒骂道:“咋又是伱?苏月红,早就和你说的明明白白,此案已经了结,并上报刑部.” 董时来话刚说到一半,眸子猛地一缩,因为他看到苏月红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。 领头的身着飞鱼服.锦衣卫? 他们怎么来了? 来的正是锦衣卫,李若琏带兵去了山西,临走叫这事儿交给了属下的一位副指挥使。 锦衣卫副指挥使麻士维此刻看着他,“董大人,听说上午的顺天府大门,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不开?” “没没有的事儿。”董时来扭头狠狠的剐了顺天府丞一眼。 狗日的东西,你咋不说是锦衣卫来人了? 顺天府丞也一脸的委屈啊,刚刚几次想和你说,但你这嘴一直骂骂咧咧,停不下来,他们几个压根插不上嘴。 锦衣卫副指挥使麻士维淡淡的冲地上的女人说道:“苏月红,你将范永斗如何对你用强,逼死你丈夫一家的事情,以及这背后官商勾结的事情据实说来。” 锦衣卫副指挥使麻士维看向苏月红,那意思你尽管说,我给你做主。 “是,大人!”苏月红刚想说话,却被董时来给打断。 “麻大人,这个案子已经审结,病情已经报呈给了刑部,为何又将它给翻出来了?” “锦衣卫监察百官,对于冤假错案,没有监查之权吗?” “这”顺天府尹董时来顿时脸如猪肝。 他紧走几步,来到苏月红的面前,指着鼻子气急败坏的骂道:“苏月红,你个不要脸的刁妇,明明是你卖弄风骚,勾引范永斗,图谋他的钱财。 如今见范永斗倾倒,便想着逃脱罪责,简直无耻之尤!” “我会让你们村子的里长,将你浸猪笼,该被万人唾骂,不仅是你,就连你的娘家也逃不脱.” 此话一出,苏月红的脸顿时变了。 浸猪笼,被万人唾骂.这种惩罚,在大明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,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