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又怎能退缩?这是她给帝王的投名状,也是她扩充实力的练习场。如在深宫做一只娇莺,可能随时会被投入永巷,任人摆布…… 一入宫门,身不由己。权力的漩涡中,你不挣扎向上,便会被压到底层,碾碎成尘! “皇嫂你走吧!沿河向上三里,有一庄园。我有一姬,在此养生。你可去休整,设法逃离。”他哽咽难言,“她不愿入宫,知我父王有反心,怕牵连家族……这把短剑,她知是我随身之物。皇嫂一则防身,二则作为信物……” 王娡接过短剑,感慨流泪:“都是心底通透,又为何执迷不悟?” “啪!”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! “谁?!”王娡和刘驹同时叱喝! “小人……小人知错……” 原来那周丘鸡贼,为抓到重要人物邀功,不甘吴太子毫无奖赏,跟踪过来,却听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! 他两腿打软,转身想逃。王娡抽出腰带中的金鞭,手一抖,绕住鸡贼的脖子,只一扯,周丘就倒下来! 刘驹上前一剑,周丘再无声息。 王娡收回金鞭,缠回腰带。 刘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。 “沿河向上三里?”王娡把刘驹的短剑塞进怀里。 “对,静晴苑。”刘驹点头,“她叫婉儿……” “啊!……”刘驹忽然捧着胸口大叫!一柄长剑,从背后穿透而过! “郅都!”王娡上前使劲重击郅都,“你为什么杀他?!” 郅都拔剑。 刘驹大叫一声倒在地上! 王娡扑过去抱起他,泪流满面! “为什么杀他?!”王娡冲着郅都大喊! “为了大汉江山!”郅都冷冽说道,寒剑横在胸前,象一只鹰隼毛发乍立,警惕着四周。 “可他没有害人之心!”王娡悲愤欲绝! “他是王位继承人!釜底抽薪!他死,吴王无后,必不恋战!才能免战除国!” “不!他不能死!他是我的结拜兄弟!你不经我允许,杀我兄弟!” 王娡放下刘驹,冲过去对郅都拳打脚踢!郅都无声,一动不动任王娡发泄! “王兄……”刘驹气息微弱。 王娡忙过来抱住他,泪水簌簌落下,“没事,没事的……我是药师,我采药给你治……” 暗夜里张望左右,去哪里找救命的药?她的手压在刘驹伤口,温热的血汩汩而出,从她指缝里溢出来…… “不用了……父罪子赎……”刘驹艰难地说,“我父王造反……家族……必不能善终……早死……我还能……风光大葬……无反贼骂名……” “好痛!……”刘驹颤声,“王兄……给我个……痛快!”他抓住王娡的手,“死在……王兄手下……无憾……” 暗夜里,王娡分明看到他在笑!这个十六岁少年!纯净!热情!友善!愚孝!却成为权斗的牺牲品!生在帝王家,何其不幸! 抓起刘驹的短剑,王娡顶到刘驹的左胸心脏位置,却手抖得使不上力气…… “王兄……好痛……”刘驹两手握住王娡拿剑的手,更是无力…… 远处传来喧闹声,渐渐靠近! “我们要赶紧走!”郅都一掌推下去,短剑没入刘驹体内! 王娡浑身发抖,瘫坐地上,抱住刘驹的身体,暗哑无声…… 郅都拖过来周丘的尸体,把扎在他身上的剑塞到刘驹手里;又把周丘的佩刀,塞到其手中。 “走!快走!” 郅都拖着踉踉跄跄的王娡,王娡攥紧带着刘驹鲜血的短剑,没入暗夜…… 权斗的牺牲品,让人唏嘘 (本章完) 第(3/3)页